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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七章皇後手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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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馥歌回頭看向歡兒,目光柔和了許多:“我進去幫呂妃把脈,你就在外面候著就好。”

歡兒盯著千馥歌,千馥歌笑著寬慰她:“放心,我沒什麽事,就只是進去一下。”

歡兒看著她許久,才點了點頭。

千馥歌這才進殿,她知道呂妃攔下歡兒的用意,畢竟現在呂妃這樣備受矚目,各方勢力都恨不得在這個地方插上眼線,她如此小心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
要不是這千萬分的小心,怕是今日也不會有呂妃。

千馥歌走進殿中,向著坐在圓桌邊上的呂妃行禮:“馥歌向呂妃娘娘請安。”

“免。”呂妃這一聲免說得有氣無力,她對著千馥歌招招手:“過來。”

千馥歌走到呂妃的身旁,順著她的指示坐下:“娘娘身體未好全,怎麽這就起身了,還坐在這風口上?”

“心涼了,身體就不覺得有多少涼了。”呂妃看向她,勾起毫無血色的唇:“你說吧,要本宮如何做?”

“我要你坐上貴妃之位,和皇後平起平坐,在內宮之中攪弄風雲。”千馥歌擡手拿過那翠玉茶壺茶杯,茶水倒入翠玉茶杯之中。有了翠玉的映托,水也變成了翠色。

呂妃拿過一杯茶:“你是要我在內宮之中,分陛下的心?”

“不僅僅如此,太子什麽品性,你我都知,他如今有如此勢力,都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娘親,故而皇後如果重視後宮之事的話,就無暇顧及外面的朝臣,到時候我們才可以逐個擊破,斷了他們的爪牙,我們才有可以說話的時候。”

千馥歌把玩著茶杯:“舊的去,新的來,新的是誰的人,那就不一定了。太子不用管,他自以為天下已經是他的了,就不會去在乎,也不會去想太多。”

呂妃本以為千馥歌來找她是因為楚君耀,她原本以為,千馥歌做的這些,都是因為楚君耀告訴她要如此做的,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,可能她做的這些都是她自己的主意。

自古都是皇上利用朝臣控制內宮,可是她卻反之,用內宮擾亂朝廷,雖說內宮不能攝政,可是內宮和朝廷到底是分不開的。

多少人因為不知這一道理,最後落得一個家財散盡,人去樓空,或者命都保不住。可是沒想到,她卻看得這樣透徹。

如果真的如她所想,千馥歌這樣懂得利用朝廷和後宮的話,她才僅僅十幾年華,經過一番歷練,怕是能讓這京城翻天覆地。

倘若此人不在同一陣營,那落向別處的話,必定是一禍害。

呂妃想到這裏,再去打量千馥歌,她生得極美,自古就有一句話,生得極美之人可化妖,她在想,搭上這條船到底是對還是不對。

千馥歌美眸中流出一絲了然,那冷清的眼眸中,好像能察覺一切一般:“你選的是對的,至少將來,太妃之位是你的,而淳安公主,也能自個尋一個她覺得合適的如意郎君,快快樂樂的過完她的一生。”

呂妃聽見淳安兩字,就嘆了口氣,原來她已經無路可退,只能前行。

呂妃看向千馥歌:“淳安留在宮中十分的危險,可否?”

千馥歌放下茶杯,指尖之上還有茶香盤旋,她收起手掩於廣袖之間:“不可,淳安不可出宮,而且是來到六皇子府,這樣皇上會心生懷疑,如若你真的擔心淳安的安危的話,我可常常以你病,或是淳安教學為由,進宮,有我在,必定不會讓人傷到淳安一分,你要記住,你只有到貴妃之位,才能護得淳安周全。”

呂妃喝下那杯茶:“好。”

千馥歌出了殿,看向角落的那顆千重櫻,對著一旁候著的憐紫道:“娘娘久病纏身,宮中不宜有太過香艷的花種,免得和娘娘所用之藥犯沖,那一株千重櫻,好看是好看,怕是不能再要了。”

等千馥歌走了之後,憐紫去稟了呂妃,得到呂妃應允之後,把宮中香艷的花種逐一鏟除,而從那千重櫻中翻出一個小盒子。

憐紫連忙把小盒子拿去給呂妃,呂妃一打開,輕咳了幾聲,連忙合上了盒子,那味道她知曉,是麝香。能在宮中悄無聲息的埋下這物的,除了慈寧宮中的皇後,還能有誰。

即使之前呂妃與世無爭,皇後都不曾放過,更何況,那些爭的人,如今已經在黃泉之下,不知道白骨寒沒寒。

呂妃把此物遞給憐紫,讓憐紫悄悄處理,不要聲張。

晚間皇上帶著淳安來自桐華殿,在此用晚膳,看著桐華殿大有變化,就問了一句。

呂妃親自幫著皇上布菜:“今日臣妾起身的時候覺得身體有些沈悶,就叫了六皇妃幫著看了看,她說無礙,大病初愈身體是沈悶一些,可是她走到院中,又說,如今臣妾需要靜養,過香艷的花草不能再養了,故而臣妾命他們除去,到晚間就覺得身子好些。”

“愛妃本來身子就弱,又愛多想,故而才落得這一身的病,如若沒有多想,那就不會有這一身的病,到底還是愛妃你要放寬心才是。”皇上看著呂妃,眼中關懷沒有一點隱藏。

這一點關懷並不能讓呂妃動心,想當初要不是皇上的如此薄情,現在她也不至於如此。

呂妃笑著幫著皇上夾了菜:“臣妾看著六皇妃熟讀醫書,治病的手藝比宮裏的禦醫要好,就想請她幫著調養身子,而淳安公主也漸漸長大了,臣妾想著讓淳安公主跟著六皇妃,即使淳安愚笨,學不來醫理,也能學來六皇妃身上的那點仁心。”

皇上皺眉思量半日,最後還是準了。

飯後就讓岳慣倫來擬旨宣旨。

呂妃看著一切都辦成之後,就不想皇上再在此,看著皇上說道:“皇上,皇後娘娘如今重病,你可要去看看?”

“朕去看過。”皇上漫不經心的著折扇漫不經心的說。

呂妃看著皇上這個樣子,心中冷笑:“看來這是只聽新人笑,不聞舊人哭。”

只不過當初的“舊人”是呂妃,而如今的“舊人”是皇後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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